白兔奶糖夹酒心儿

只有你想见我的时候,我们的相遇才有意义

【花方】囚笼

*伪囚禁,突发奇想的脑洞


*如果李莲花掉马后方多病不是原谅而是黑化


*柔弱莲花×表面黑化实则纯爱小少爷





黑,很黑。李莲花艰难地睁开眼睛,似乎有一瞬间意识都消失了,他一时分辨不清身处什么地方,只是发觉手脚都被铐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口舌干渴的感觉让他很难集中精力思考些什么。他最后见的是谁?他的身份好像暴露了,难免有希望他死的人想要赶尽杀绝,可他明明和方多病同行…


那现在方多病在哪里?如果幕后的人是冲着他来的,想必方多病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可到底是谁能在他没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下把他带走?又把他的宝贝徒弟带到了什么地方?一个又一个问题接连出现,李莲花的脑袋开始胀痛。


但一想到他拼上最后一成功力都要保护的人就这样轻松的被带离自己的视线,李莲花顾不得身体不适,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黑的几乎看不见光的房间响起了一阵哗啦啦的锁链声,接着就是李莲花发出的骇人的咳嗽声。


他本来想喊什么,可嗓子却像被扯开一样肿痛干涩,一时间只能发出咳声。


角落里倏地亮起一盏灯,隐隐约约照出一个人影。彼时李莲花刚刚清醒,后面又急着找人,竟然一直没有察觉。


光不够亮,照不出那人的脸,再加上他的视力日渐衰退,更加难以分辨。


人影一步步走过来,李莲花难得凝起神,他在想要不要干脆冲破锁链问对方要人,反正他没几天可活,剩下的内力不用也是浪费。


正想着却听见一句熟悉的声音,“李莲花啊,休息的怎么样?”阴影里的人轻笑,“不,现在该叫你李相夷才对。是吧,我的好师父。”笑意更浓,却让最后三个字显得咬牙切齿。


随着那人的靠近,灯火影影绰绰地落在那张脸上,李莲花认得那双眼睛,那是他无数个毒发的时刻用来消解痛苦的良药。


可现在原本一身正气,满心锄强扶弱的少年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表情漫不经心,眸子里却黯淡消沉。“这一路走来我对你可谓推心置腹,”李莲花听见他这么说,“可你呢,李相夷,你待我何?”


方多病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对他说,又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下一秒突然又发了狠似的掐住他的脖子,怒吼着质问,“你说啊!你是怎么对我的?”


看着眼前通红的眼眶,李莲花蓦地笑了。是了,他就说有谁能悄无声息的暗算他,原来是他从没设防的好徒弟,这就说的通了。


“小、宝…我想喝水…”本来嘶哑的声音被掐的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气音。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方多病盯着他云淡风轻提出条件的嘴,泄了气一般松开手,李莲花趁机撇过头大口呼吸。


下颌被捏着抬起,一碗水顺着被迫张开的嘴唇涌进来。李莲花吞咽不及,呛到鼻子里,方多病倾倒的速度缓了缓,可还是有一部分顺着嘴角流下去,打湿李莲花大片衣襟。


随手把碗丢在一边,方多病的拇指抚上那片被碧茶折磨的有些消瘦的脸颊。又慢慢移到嘴角,两片薄唇经了温水浸润,干裂有所缓解。方多病轻轻擦去唇边的水渍,这时的动作倒是轻柔。作罢在那唇角落下一吻,不再前进,只轻轻贴着。


李莲花怔了一瞬,并未反抗,也没发现方多病眼底闪过的一丝挣扎。


片刻后方多病缓缓起身,眼睛一刻不离李莲花的,四目相对,确定李莲花没有逃避的意思才轻声道。“好好待着吧师父,这是天机山庄最严密的禁室,你走不了的。”说罢叹了口气,“即使你拼了命逃出去,我也会找到你,不管你跑去哪里,就算是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带回来。”


方多病转身离开,还是平时常穿的蓝白色便服,简约又大气。但这次的背影不再像往常一样欢快,反而透出着一丝低迷,大概是因为形单影只。李莲花独自坐在床边思忖,他好像有些低估了方多病对自己的感情。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方小宝啊方小宝,你看看你哪里像一个本该颐指气使的关押者。李莲花叹息,颇为随便的找了个姿势躺好,心安理得的开始休息。


这几日方多病几乎寸步不离的在禁室守着他,就连喂饭都是亲力亲为。李莲花把嘴皮子磨破都换不来一点自由。


“我说,方小宝,我之前之所以隐瞒,也是迫不得已。”


“你瞒着谁都好,不该瞒着我的。我一直都在找你,李相夷,从小到大我没有一天不想着你!”方多病放下汤匙,一把捏住李莲花的脸颊,“你都看在眼里吧,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笑?看着我那么相信你,然后把我当狗耍,很好玩吧?”


“剧毒在身,假装没有武功的江湖游医;味觉渐失,装成个没天分的厨子;频繁毒发,跟我说有什么心疾;手写功法,说叫什么苏州快。你有一句真话吗?也是,我早该发现的,明明已经这么明显了。”


方多病低头,捏着他脸颊的手松了力气,“可是你为什么关键时刻要站出来啊,干脆一直装下去不好吗,为什么要消耗内力挡在我前面,你明知道用一分就差一分,为什么,啊?”方多病垂眸,手掌下移来回抚弄李莲花暴露出来的脖子,“你的责任心太重了,谁都想到了,唯独不想想你自己。你是大英雄,你是好师父,你可以从容赴死,但我怎么办?我刚找到你,你就要走了。”手指重重擦过锁骨,留下一片红痕,“不过没关系,我念着你呢,师父,”方多病的眼睛突然又带上了笑意,“你不想活,我偏要你活。哪怕你不把我当回事,我也要你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活着。”轻浅的吻落在才被蹂躏的锁骨上,温热的嘴唇有一瞬间竟然烫的李莲花几乎要颤抖。


又是这样,这些日子无论李莲花说什么都会激怒方多病,然后先得到一顿怒吼,最后再收获一个温柔的吻。他看得见少年的痛苦和挣扎,也极力想要安抚。


“不是的…”他没有不在意,没有不把他的徒弟当回事。李莲花后撤一点,想要解释,还未说什么,就被方多病掐着脖子堵住嘴。直到外面传来药煎好了的声音他才被放开。


方多病每天都会叫人送药过来,只要是补气的就通通煎来给李莲花灌进去。忘川花的下落还没找到,笛飞声和天机堂派出去的人手早就数不清楚。


可谁都没有放弃,就像方多病之前说的,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能治好李莲花的药。


苦涩的药液入喉,李莲花没有反抗乖乖咽下,事后还得到一颗奖励的糖果。


将人安置好后方多病起身准备离开,行至门口时李莲花开口把他叫住,“方小宝,值得吗?”


门口的身影顿了一下,几乎没有犹豫就传来一声“值。”


值?李莲花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字了。那年他负伤回来,昔日的好兄弟要解散四顾门,往日的好队友责怪他意气用事,站出来替他说话的不过寥寥几人。谁料他有生之年竟还听的到有人觉得他值,想起那双透亮的眼睛,李莲花突然有了点活下去的念头。为了这个一直苦苦寻找他的少年。


口头上的名门正派,一个两个都不想他活着回来。只有方多病相信他没死,苦练武功,三入百川院,等着寻着,待他重振四顾门。


四顾门,天下第一,李相夷。不过短短十载,李莲花却觉得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早就释怀,可身份暴露后还是引得人人忌惮。


婉娩曾说他是太阳,没人不喜欢太阳,可追的太近迟早会被灼伤。因此涌出太多惧怕阳光的人,一心想要太阳陨落,似乎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心安。只是谁都忘了,发光本就不是太阳的错。


相比之下,紧紧追寻的方多病倒是罕见珍贵。只是时候不合适,他追来的时候当初的李相夷早已隐匿,只剩下混迹市井的李莲花。当年傲视群雄的他已经学会怎样让自己变得不再起眼,也不再肖想什么江湖和正义。


直到方多病像一束不可抵挡的强光一般,照进他用来庇护自己的莲花楼里,又真真切切地照出他如今的无能为力,照出昔日英雄今日垂首,之前的记忆才又被他捡出来晾晒。方多病才是太阳,是独照着他李莲花的太阳,夺目但不刺眼,反而给他的世界带去暖融融的光亮。


上次之后方多病好像突然忙了起来,每天来禁室的时间也少了很多,只是药还叫人喂着,每次送来的药旁边也总会附赠一颗糖。


人来的少了,东西反而越来越多,怕李莲花躺不舒服送来的软榻,怕他畏寒送来的棉被和大氅,怕他受凉送来的手炉。哪里还是禁室,分明成了他新添的寝室。


外面的事情足够方多病焦头烂额,闻讯过来找他要人的应该不是少数。


寻了有日子的忘川花终于有了消息,笛飞声已经赶过去,方多病则留下和那些不速之客周旋。


这日倒是没什么事,方多病如往常一样抽空去禁室。可才刚起身就装撞上百川院的人,方多病皱起眉,他们真是会挑时间。


“谁放他们进来的,何时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出天机堂了?”方多病冷眼看过去,一行人脸上都有点挂不住。


“话不能这么说是吧,方多病,我们也只是想确认一下门主的情况。”白江鹑开口想打个圆场。


还不等他们有下文,方多病便开口一律堵死,“四顾门都散了,哪里来的门主,各位院主要是没事,就早些回去罢,我近期没太多闲工夫和几位瞎闹。”


眼看几人无动于衷,方多病又开口相劝,“诸位,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入百川院那天,你们说收我是了却门主遗命。整整十年一没人找二没人问,个个都说他死了,你们有谁希望他活着?现在演的又是哪一出?看看他李相夷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好带回去再折磨一通?”石水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方多病,我以院主的身份命令你,把李相夷交出来。”一旁的云彼丘忍不住开口。


他不说话还好,一张嘴好像终于让方多病找到宣泄口。


“云院主,”方多病挑眉打量他,“不知您这个院主之位是靠格外会下毒背刺得来的,还是靠格外会给角丽谯做狗得来的?让我交出李相夷?你也配?”方多病嗤笑,“你都说了是李相夷,那你倒是说说,是你这个院主的命令重要还是师命更重要?我可不记得我师父教过我要听走狗的话。还是说您画地为牢整整十年,其实只是给自己画了一张谅解书?”


“你…”云彼丘被方多病堵的还不了嘴,一时气结。


方多病好以整暇看看他们,“人你们带不走,不信邪的就试试。他早就与你们没有关系了,哪怕中毒也不劳各位费心。”


“你当真要让天机堂与江湖为敌?”


“别说的冠冕堂皇,还与江湖为敌,给李相夷脸面才叫百川院江湖朝堂。没了他,你们什么都不是,”方多病已然没了耐心,“至于什么院主之命,”他甩手摔出一块刑牌,“若不是我师父,谁稀罕你们这破刑牌。带上这破牌子,且回吧,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各位,否则我即刻命人把百川院拆了做猪圈。”


“来人,送客。”说罢扭头就走,全然不顾还站着的众人。


等他马不停蹄的赶来禁室,就听见本该安静的房间里传来几声压抑的喘息。方多病立即冲进去,却见李莲花早就盖了几层被子。即便如此他的手掌还是一片冰冷,冷汗顺着鬓角流进发间。


李莲花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莫大的痛苦近乎把他吞没。毒发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一次比一次厉害,这次更是痛的他神志不清,快要没能力掌控。


方多病催动内力聚于指尖,点到李莲花的颈脉替他压制。他清楚平时的补药对碧茶之毒没有作用,所以这些日子他除去处理一些破事,剩下的时间都在练功,他的扬州慢需在短时间内快速精进,以便配合忘川花的功效一并为李莲花治疗。现在没有百分百的解毒方法,他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让李莲花多一成疗愈的机会。


看着床上的人慢慢恢复平静,方多病收回手为他掖好被角,又端来水擦净他脸上的汗。做完这些才觉出一阵后怕。他抱紧李莲花,不断重复着,“很快了,很快就可以了,我可以治好你的,李莲花,再等几天,马上就可以了。”李莲花抬手轻轻放在他脑袋上,“别怕,方小宝,我还在这里。”


这一下午方多病没有再出去,整整守着李莲花一下午,喂他吃了晚饭也没有走的打算,反而和衣在李莲花身边躺下,“我就在这里,休息吧。”


李莲花不做回复,任由方多病搂着,今天的事情大概把他吓坏了。直到李莲花睡着方多病才敢闭上眼睛。


接下来几日也是如此,百川院的人碰了壁没再坚持,方多病干脆待在禁室练功,偶尔还得到李莲花几句提点。幸运的是,近日李莲花都未毒发。


每天掐着日子过,方多病终于把笛飞声盼了回来。到底是笛盟主,出手绝不走空。


忘川花完完整整地摆在方多病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恍惚,随即便是如释重负,至少他终于有办法了。


“谢谢了。”看着笛飞声,方多病第一次表现出由衷的感激。


“少说这些无聊的话,”笛飞声抬眼和他对视,“他本来就欠我一场比试,我也答应过他帮他解毒。”还是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但方多病听得出,笛飞声也是开心的。


“听闻你已经安排人去查单孤刀的下落了?”笛飞声突然想起手下的汇报。


“是,”方多病点头,“现在已经找到了,还没打草惊蛇,等我师父恢复后亲自找他算账。”


笛飞声神色复杂的看看方多病,还是问了一句。“你喜欢的到底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


方多病听罢问话摇了摇头,“没有差别,不论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那都是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他做李相夷,我就随他行走江湖匡扶世间正义;他做李莲花,我就陪他云游四海看遍世间风景。只要是他就行。”说完方多病笑着看向笛飞声,“等李莲花恢复后我也和你比一场吧。”


“好啊,我正好奇你的多愁公子剑练到什么程度了。”笛飞声难得也勾起嘴角,爽快地答应下来。


没有再多耽搁,方多病带着忘川花回到禁室,早一天让李莲花吃下去,他也能早一天安心。


看着两朵并蒂开放的花,李莲花沉默一瞬,抬起被拴着的手腕,“为师行动不便,拿来这么大两朵干花把我噎死了怎么办。”


方多病懒得管他贫嘴,也不给他解开锁链。只是仔细投喂,确保他把忘川花完完整整的服下。接着在予以内力辅助,扬州慢他已经可以熟练使用,虽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也能帮上些忙。


等方多病终于觉得差不多收了手,一阵眩晕感突然涌上来,他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内力用过头了。


李莲花转过头看见脸色苍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的方多病,立马伸手扶他坐下。这么看起来一下子到还真是分不清中毒的到底是谁,这傻小子还真是跟他如出一辙。


“我早说这破链子该给我解开,你再离我远一点我扶都扶不到你。”李莲花的手指在方多病的鼻尖上轻轻一捏,责他太过拼命,“傻小子,怎么这种时候不懂得省着点力气。”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李莲花的嘴唇又被堵住,方多病支起身子亲了亲他的嘴角,又虚虚靠回他的肩膀。“我想你快点好起来,旁的都无所谓,内力可以恢复的。”


李莲花默然,把人安顿着躺下,不一会儿身边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这是这些日子里方多病难得睡得比他早的时候,李莲花看看他的脸,现在的气色恢复了很多。方家养了十多年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嘴唇不用口脂都红润饱满,却因为他一刻钟就没了血色,叫人怎么能不心疼。可李莲花偏偏没有理由拒绝,这时的方多病怎么可能会听呢。


接连几日都是这样,每晚方多病都输送些内力助李莲花调节,每次结束都累的自己倒头就睡。索性李莲花的身体争气,果真一天天好了起来。


这么久以来蒙在方多病头顶的那层阴霾也终于消散,他也难得兴致高涨,喝了几杯。晚上再去禁室的时候面上也多了些笑意,李莲花知道他已经等了太久,决计不去扫兴。


“小宝,我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该把我放开了吧。”李莲花看着面色泛红的方多病,心道喝了酒说不定能好商量些。


方多病走到床边,弯腰去看李莲花的脸,气色比上前些日子确实已经好了太多。但他还是冲李莲花摇摇头,“不可以,谁说等你恢复就给你解开的?”


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带着认真,似乎在很专注的思考自己之前有没有许诺过什么时候放他离开。


李莲花看着他耍赖的样子几乎要笑出声来,他是真的没想到他的好徒弟要把他关这么久。还没挑起下文,方多病又抬起一条腿单膝跪到床边,一张脸更近了些,灼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脸颊上,又把脑袋撞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李莲花抬起手摸摸肩膀上那只耳朵,小声警告他,“方小宝,别胡闹。”


“你说什么?”方多病抬头,双手按在李莲花两侧肩头,眯起眼睛看他,“我都胡闹多久了,你怎么今天才说这种话?”说着方多病干脆跨坐到他身上,伸手去够他的衣带,似乎要坐实自己胡闹的事实。


李莲花的衣襟三两下被扯开,常年不见光的白色皮肤露出大片。方多病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往他胸口摸。


还未触及就被李莲花的手拦了下来,抬起的手扯的锁链哗哗作响,方多病低头看看那只按在他小臂上骨节分明的手,又抬头看看李莲花微微皱起的眉头。


李莲花一把把方多病拉到怀里,双手捧起他的脸颊,缓缓拉进,“我从来没有不在意你。”嘴唇相贴的前一刻,方多病听到李莲花这样说,他呼吸一滞,之前一直被动接受的李莲花第一次主动,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李莲花的唇慢慢移到方多病的嘴角,再移到脸颊,最后到耳边,“方多病,你没醉。”


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像在他的耳边吹气,酥麻的感觉过电一般从耳廓出发,迅速流向全身。方多病大脑一片空白,是啊,他没醉,他们都没醉,但又好像都醉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晰的放任自己沉沦。


李莲花看向方多病的脸,从他被抓进来后,这张脸终于多了些不一样的表情,看着那双呆呆地盯着他的眼睛,李莲花的心口好像被挠了一下。动手吧,有个声音告诉他。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方多病已经躺倒在了床上。看着李莲花空空的手腕,才发觉他已经解开了锁。


“你,你一直解得开?”听见方多病惊讶的声音李莲花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看吧,他就说,他的好徒弟哪里有一点关押者的样子,“徒弟是天机堂少堂主,我这个做师父的总要学习些机关知识,你都关了我这么久,我还开不了锁的话岂不是太丢人了。”


金枝玉叶的小少爷平躺着,那张脸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人移不开眼睛,屋里的灯光给他的脸笼上一层柔和的色彩。把人压在身下,李莲花只剩下一个想法,“好漂亮”,真是疯了,他强装镇定把手支在方多病脸旁。


“这些日子无法无天的事情没少干啊,方小宝,”床上的方多病听后眼神闪躲,也不答话,“连我都敢锁,你是要欺师灭祖啊?吃药就吃药,你给我我又不是不听,至于的吗?”当然至于,方多病腹诽,滑头老狐狸,谁知道不把你锁起来你又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李莲花显然从他不忿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空闲的手伸出食指点在方多病鼻尖,“大逆不道,该罚。”


本来妄图降低存在感的方多病被这么一点又警惕起来,“怎,怎么罚?”都已经准备好挨一顿打的方多病却没想到能听见另一个回答,“以身相许吧。”


以身相许?这算什么惩罚,方多病看着缓缓靠近的脸,喉头发紧,不知该做何姿态,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李莲花俯下身去吻他,这算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实实在在的吻。舌尖相抵,李莲花好像尝到了方多病嘴里的酒味,接着便想索取更多。如果这是囚笼,就请让他们一直困在里面吧,李莲花这样想着。


方多病被按着乖乖挨亲,想起自己小时候为了李相夷一句收他为徒吃苦药泡冷泉,长大又因为李莲花中毒练功法找解药;为李相夷入百川,又为李莲花弃百川。他似乎早就栽倒李莲花身上了,念及此,方多病开始慢慢回应,只是这个吻为什么越亲越迷糊?


“你很累了,好好休息吧。”李莲花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是安神香。他又被骗了,又是这样,甚至来不及抓住李莲花的一片衣角。


看着阖上双眼的方多病,李莲花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近日他为了自己的事情到处奔波,先前饱满的脸颊都消瘦了许多,早该好好休息。


果真是好东西,方多病一夜无梦,一直睡到第二天天色朦胧,刚有了点意识就蹭了的坐起来,“李莲花!”大叫一声后才发觉自己腰上还有只手,不等他反应就一把把他捞了回去。


“在这儿呢,跑不了,”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李莲花闭着眼睛轻拍着他的背安抚,“还早着呢,再陪我睡一会儿。”





彩蛋:比试(沙雕欢乐向)


这天天气很不错,万里无云。是方多病和笛飞声说好了要比试的日子,就在莲花楼前面的一片空地上。方多病跃跃欲试,抬手一掌拍过去,笛飞声接掌格挡,两掌相接,笛飞声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还真是进步不少。”


“那是,也不看本少爷是谁。”


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看着倒还算有趣。怎么不用武器?问就是被李莲花收走了,理由是大太阳地里舞刀弄剑的太晃眼睛。


最后这场不怎么专业的比试还是笛飞声赢了,两人难得和谐的躺在草地上闲聊。


“还算不错。”能让笛飞声做出这种评价已经很少见了。方多病难免傲娇一下,“还用你说,本少爷可是李相夷亲口承认过的天才。”


“我说的还算不错只是说你暂时摆脱了蹩脚货的称号,别太得意忘形。”笛飞声看不惯他这样自说自话,当场泼来一瓢冷水。


“说谁蹩脚货呢你?真是没礼貌!”方多病躺的好好的就要跳起来打他。


“说的就是你,路还长着呢,别太容易自信。”笛飞声挡住砸过来的拳头。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蹲在莲花楼台阶上的李莲花终于忍无可忍,从知道这场莫名其妙的比试开始他的耳边就已经聒噪了好几天。他飞身过去扯开两只快对到一起的拳头,又顺势踹了两人一人一脚。


“闲的没事做就滚去做饭,狐狸精还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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